第二章 偷看美女被撵出县城

王朗突地惊呆了,在春华富衣店前有一个十分漂亮,身材阿娜的富家小姐正在挑选衣服,刚才她无往外望,正好让王郎看到了她的模样,白嫩无暇的脸蛋,细细的柳叶眉,汪汪的大眼睛,嘴唇似桃瓣,腰细如柳,胸部却又那么凸出,臀部也显得丰满,王郎呆呆地看着她,尽管她已经侧回脸看衣服了,但王朗仍被她的整个身子所吸引,王朗不知不觉往这店子里走去,店大娘立即朝他喝道:“穷小子,看什么看,这里不欢迎你,这里是女装店,快走快走。”

王朗只好站在店门外等着这个漂亮小姐出来,她身边有一个灵巧的丫鬟陪同着,这小姐见有人色眯眯盯着她,倒害怕起来,丫鬟对她说:“小姐,别怕,我吹一下长笛,乌木就会来保护你的。”这小姐就是县太爷李耳的女儿,名叫李旦旦,被誉为巴县第一美女。

丫鬟吹了几声长笛,王朗并不知道这些,他只想再好好看看这个美女的正面,否则他就会浑身难受得要命的。漂亮小姐只好继续在店里试衣服,谅这外面的小色狼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来吧。

片刻后,一位身材壮硕的大汉骑着一匹快马飙到春华富衣店前,他就是乌木,丫鬟指着店门外的王朗对乌木说:“就是这个家伙色眯眯盯着小姐看,他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,赶都赶不走。”

这乌木刚才就在街后巡逻,一面暗中保护小姐。他顿时凶狠地看着王朗,吓得王朗颤抖起来,却有口难辩,只见乌木缓缓驱马到王朗身边,然后猛地一只手将王朗提了起来,接着快鞭策马,可怜的王朗就一半身子刮擦着地面,疼痛难忍。乌木一口气驶到了城西门,将王朗扔在了地上,狠狠地说:“臭小子,就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,下次让我看见你就打断你的腿。”乌木又对守城门的侍卫说:“你们记住这小子的模样,以后别放他进城了。”乌木说完就回城了。

王朗好半天才从地上挣扎起来,他的裤子已经摩擦坏了,糟了,他的钱包也被摩擦掉了,那一两多银子也丢了,他可是身无分文,现在又不能进城了,肚子饿得咕噜叫起来,刚才就算看美女也得先填宝肚子啊。城外也有那么一两家小店,可没钱是买不到东西的,连乞讨也不行,娘亲说过男人死也不能去乞讨。

现在只能走回家,如果从城南回家,走上半天就能到家,但从城西走到城南都得一两个小时,现在又饿得这么难受。王朗朝周围看了看,前面就是城西大蟒山,据说里面有很多蟒蛇,也有很多飞禽走兽,现在只能走进去找些野果和鸟蛋填肚子。

山脚下竟有两三户人家,王朗走近一看,农家天井里晒着肉干和糯米饼,不过有个老太婆在天井里扎草把,要向这个老太婆乞讨一点糯米饼吗?这好象不太光彩,但肚子又实在饿得难受,王朗左思右想后,正要厚着脸皮开口,却听见老太婆朝他骂道:“滚,滚,你这个贪吃鬼,你这个杀千刀的贪吃鬼。”

王朗顿时吓得面红而赤,只得狼狈往外走,却瞧见一只黑猫叼着一块腊肉跑开了,王朗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老太婆骂的是这只猫,可是她的心情已经很差了,再向她讨要东西肯定很难的,王朗的脑袋灵光一闪,何不从这猫的嘴中夺回腊肉呢?这猫叼着干肉正往山窝下跑,王朗便聂手聂脚地追赶过去,赶到黑猫跟前时,这猫已经把肉干吞下了一大半,可恶的死猫,吃东西咋这么块,王朗想一把抓住它,这黑猫却敏捷地跑开了,窜往山上的树丛里。

王朗望着这座两三百丈的高山,依稀看见山中有些金黄的果子,可能是山楂果,山楂果虽然没有北方运来的苹果好吃,但好歹也能填饱肚子,而且王朗还突发奇想,认为翻过这座山可能就离家不远了,果真如此吗?实际上这个方向跟本与回家的路相反,王朗之所以有这样的认识,一来平时像块木头,与人交谈甚少,心智还未开窍,缺乏常识,二来读书也少,整日又围在学堂外听先生讲课,他还喜欢背那些诗句,却一点也不懂自然地理的知识。

王朗当下往山上爬,山林里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,王朗心情愉快起来,还是在山上一个人的自在,不像在县城里走路都有很多人看着,那样会不自在。王朗爬到原本目测的山楂树前居然爬了半个时辰,累得气喘吁吁,也好这时口干舌燥吃酸酸的山楂果倒也会有味道,只是定眼一看,王朗傻呆了,靠,奶奶的,这些山楂果居然全被可恶的鸟儿啄得只剩空壳,靠,要吃就全部吃掉嘛,干嘛剩下这空壳忽悠我呢?

恰好还有一只金黄色的鸟儿正在啄那仅剩下的半只果子,“老子要抓了你烤着吃!”王朗真要去抓这只鸟,这鸟倒不惊不慌,待王朗爬到树腰上后,这金黄的鸟才悠闲地飞开,还朝王朗叫了几声,似乎是在说:“傻比,我会等着你来抓吗?你一没弓箭,二没网子,凭什么来抓我,见过笨的,没见过你这么笨的!”

王朗狼狈地从树上爬下来,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,继续往山上走,一面想着到底该弄什么吃呢,看来弄这些活物吃是不可能的。

忽然一阵恶臭刺鼻,竟然是一具死尸,只穿着裤衩,衣服想必是被扒光了,这是个中年男子,不是被人劫财后杀掉,那就是穿着裤衩偷女人被女人的丈夫给杀了吧。几只愚蠢的鸟儿正在啄他的眼珠,王朗赶紧避开,犹豫了下,还是往上走,可是肚子饿得咕噜直叫,要么吃他的肉吗,烤着吃呢?口袋里不是还有火柴吗?荒唐,荒唐,罪过,罪过,怎么能吃人肉呢,就是饿死也不能吃人肉,就连这些吃了人肉的鸟儿也不能碰。

王朗心想这么大一个山林不可能没有果子吃的,实在找不到吃的就挖树根吃。这时已近黄昏时分,如果天黑了怎么办?就生一堆火烤火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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