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测灵

时间流逝很快,这一日天还未亮,曾凡一家已经起床。

曾凡父亲前晚就先租好辆马车,母亲很早就为曾凡做好几个热腾腾的馒头,连同日常更换的衣服一并放在小包袱内,递给他时,眼中不舍之情浓重。

曾凡静静地看着母亲,一脸不舍。

少顷走出屋子,一家人站在马车旁,母亲爱怜得嘱咐了一些事,这是自家孩子第一次出远门,想到这点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
“娘,我以后会经常回家的。”看着母亲流泪,曾凡心中一痛,安慰道。

母亲擦拭下泪水,紧紧地抱着曾凡。

“好了,孩子他娘,不能让仙人等啊。”曾凡父亲略叹口气,说道。

母亲重重地点头,松开楼着的双手,眼泪酝酿着。

在母亲的目送下,曾凡坐上马车,父亲驾着马掉头快速往县城的路直奔而去。

车内,曾凡眼泪淌下,透过车窗看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母亲,抱着怀中的包袱,带着父母的期待,离开这个生活了近十一年的乡村。

前几天曾凡就下定决心,即使选不上,也可以留在仙人门派内当其他的弟子,只要能学到仙术,让父母不再受亲戚的冷眼,再大的苦也要忍着。当然,他心底也还是一直希望能被直接选上。

曾凡的母亲,一直望着远去的马车,蹲下身子,泪流不止。

马车在路上飞快行驶,早在前一天,县城曾家就有下人来过,告知仙人选徒的时间。曾凡父亲算算,这个时间段过去可以提前到达县城曾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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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的县城内,行人不多,大路两旁却已有人摆起摊位,卖热包子的,卖泥娃糖的,还有担着担子穿街走巷叫卖豆腐花的。

县城郊外,一辆马车急速直奔而入,穿过宽畅的大道,拐了几个弯,最后停在曾家主宅门外。

曾凡从车厢内走下来,背起包袱抬头看着身前牌匾上刻着的曾家二字,略呼口气。

此时从宅子内走出两名家丁,对着曾凡父子行有请之礼。

“凡儿,咱们进去吧。”曾凡父亲把马车搁置在一旁,脸上慈爱之色浓郁,牵着曾凡的小手走进曾家大门。

此时大厅内,坐着四人,分别是曾凡的爷爷和大伯(现今曾家家主),还有玉方兄妹二人。

曾家老爷神色有些焦急,拄着的拐杖时不时轻颤几下。在看到曾凡父子时,脸上焦急之色略减。

“爹,大哥。我们来了。”曾凡父亲对着老者和家主恭敬称呼。

“爷爷,大伯。”曾凡随后称呼道。

曾家家主一脸冷漠,装作听不见般,饮上一口茶水。

“嗯,来,孙子,站到爷爷身边。玉方玉钗,你们也过来。”曾家老爷没去理会家主的行为,焦急地对着三个孙子叫道。

三人走到其身边静静地站着。曾家老爷伸了伸脖子探向大门外,焦急之色随即浓郁起来。

玉方冷眼白了曾凡一下,升起一小股气愤,心想道“凭什么要我和这狗杂种站一起。”

曾凡父亲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,扫视四周,完全没看见小叔人影,心里略显焦急。

就在这时,大门外传来一声马蹄之声,众人神色严肃地看去。

还没等下人走到大门,只见小叔拉着浩天,很是紧张的跑进来。曾家老爷看到他们二人,方才焦急之色这才消失,略呼口气。

“三弟,你这也来得太晚了吧。”曾家家主立马说道。

小叔心知自己是睡过头,为了不挨骂,借口立马说出“大哥,爹,你不知道,这马匹在路上出了点事。”说完,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。

“到了就好。浩天,快过来站到爷爷这边。”曾家老爷也没去在意这事,反正人都到齐了,心里那块石头也就给放下了,于是说道。

就在浩天嗯声正准备走过去时,突然一望无际,蓝天碧玉的天空中,两道银色剑光向着曾家主宅疾驰而来,厅内众人察觉,心知这是仙人来临,赶忙走到大厅外迎接,脸露恭敬之色的望着。

剑光越来越近,众人睁大着眼睛,只见其上,站着二人,他们均都身穿白色道袍,堪比仙人入世般飘逸洒脱。

剑光落下瞬间,飞快地化做两把飞剑插入二人身后剑鞘之中,一男一女出现在曾家众人眼帘之内,他们均都约莫二十初岁,散发一股飘逸不凡的气质,神态冰冷,目光更如利剑令人心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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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仙驾到,乃我族之荣幸。”众人恭敬称呼,曾家老爷向前一步,诚恳至极地说道。

只见二人如寒冰般冷嗯一声,随即目光扫视了一眼老者身后的三男一女,男青年冷声问道“曾家的四位孙辈,可是身后这四人?”

对方二人只是一眼之下,曾凡只感觉身子一冷,心脏狂跳,低着头,不敢与他们对视。

而玉方兄妹和浩天三人,也都小脸煞白,紧张诺诺,若仔细观察,可看出他们身子有些轻颤。

曾家老爷重重点头说道“是的,上仙,他们正是我曾家孙辈。”

男青年略一点头,轻声对着身边女青年说道“师妹,拿出测灵珠。”

只见那女青年左手虚空一抓,手中立马多出一颗好似大人拳头般大小的透明珠子,随后递给了男青年。

接过珠子,男青年面无表情说道“灵仙剑派,天资为重,后天勤劳为次,且先测看各位的先天灵根,被点到的,只需摸一下这颗珠子即可。”

曾凡四人寒蝉若惊,内心坎坷不安,等待青年点名。

“你,先上来。”男青年扫视下四人,一指玉钗。

身为女性,她本身胆子就小,被一指点到了名,身子颤抖明显,眼眶微红地走到青年身前,有些胆怯地伸出手摸了一下珠子。

那原本透明的珠子突然被她这一碰之下,竟然泛起悠悠蓝光,女青年脸露喜色说道“很好,合格,站到师姐身后来。”

听到合格一词,玉钗脸色顿时一改,欣喜地回首看下身后家人,便径直走到女青年身后静静站着。

曾家老爷脸露喜色,玉钗父亲脸色一喜,原本紧张的神色也减少一半,擦拭下额头上的汗水,呼出一口气。

“左边那位师弟。”男青年依旧面色冷漠,这次所指的是浩天。

小叔见儿子被点到,心脏狂跳,深吸口气。

浩天全身一怔,双腿微颤,干咽一下,小心翼翼的走到男青年身前。沉默一会,索性颇出去,闭着眼睛轻摸透明珠子。

“合格,站到我身后来。”珠子的反应和之前玉钗一样,男青年脸色渐喜,说道。

浩天一脸惊喜,转过身来略微抬起头,得意的看着身后众人,对曾凡更是眼露轻蔑。

小叔双目光彩大放,心中说不出的喜悦感顿时涌上心头,露处一脸丑陋无比的得意之色。

“小小杂种,老子当仙人了,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走到男青年身后,浩天侧出头恶狠狠地盯着曾凡。

现在四人已经有两人通过,男青年看着曾凡和玉方,心中猜测“记得师叔说过有一个天资极佳,不知是这两人中哪一人?”

沉默少顷,男青年果断一点曾凡,脸色一改之前冷漠,带着些许温和的语气说道“还请上前一试。”

曾凡深吸口气,脑中一片空白,举步维艰地走到男青年身前,心中坚信着“我一定可以的。”随后把手放在透明珠子上,他的心如火山爆发一般,血液沸腾,狂跳不止。

曾家老爷始终眯着的眼,渐渐睁开,内心期盼曾凡也和玉钗浩天一样,默默祈祷。

曾凡父亲更是紧张到双手和额头都冒出冷汗,期待的目光一直盯紧着那颗透明珠子。

大伯和小叔,也同样是盯着珠子看,内心祈祷珠子别发出光亮。

浩天把头探出,圆睁着眼睛的注视着珠子,内心想到“别亮,要不老子我砸了你。”

玉方更是恶狠狠地盯着曾凡的背影,咬着下唇,小小年纪的他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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