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等人

曾凡一家与小叔一家先后步入大厅之内。

上首之位坐着一老者,年约七旬,皱纹布满面容,沧桑的手拄着一柄白玉色拐杖。在看到曾凡一家时,眯着的眼睛睁开一道缝隙,开怀地笑着。

坐在老者下方,左右两边的,是一对中年夫妇。他们的岁数比之曾凡父母都要大上些许,男的是现任曾家的家主,妇人则是其妻子。夫妇二人均一脸冷漠之色地看着曾凡一家人。

向厅内三人恭敬称呼后,曾凡父母,梁弟与小叔夫妻二人各自找了处位置坐了下来,曾凡与小叔的儿子则是站在自己父母身后。

“好,好,今天一家人全都到齐了。”老者面带和蔼之色,抖了抖拐杖,咳嗽一声说道。

“爹,您老人家多注意下身体。”曾凡父亲注意到老者咳嗽声中透出病况,内心轻叹一声。

老者微点下头,扫视了一会众人,看到曾凡时,他略带欣慰之色念道“孙子都这么大拉,好啊。”

“爹,我听说今年您大寿有事要宣布?”小叔看了眼大厅内的那对家主夫妇,使了个眼色后对着老者问道。

“对啊,爹,虽然我现在是家族的族长,但是您要宣布的事我倒是也不清楚,能否给儿子们说说?”中年夫妇中,男的对着小叔也使了眼色,开口问道。

“此事只有今晚才知道,这关系到家族创业之时,第一代先祖的事。”老者望着厅外,好似回忆一般神往。

“第一代先祖?”众人内心突然一怔。

这时,一对少年少女走了进来,男的约莫十三岁,面如冠玉,极为俊俏,女的十一岁左右,皮肤白嫩,秀丽粉红脸蛋上一抹红妆显得极为动人。

“爷爷,爹娘。”少年少女对着老者与那对夫妇尊称。

“嗯,玉方,玉钗,还不快叫你二叔小叔。”老者与中年夫妇略点头,妇人对着少年少女说道。

显然那少年少女就是厅内中年夫妇的儿女。

少年与少女轻声点头,随即侧身对着曾凡父母与小叔夫妇均以礼称呼,只是其看着曾凡一家的眼神有些轻蔑。

两人走到中年夫妇身后站着,男的脸带傲色,斜眼白了曾凡一家人,鼻子轻哼一声。女的则是乖巧地给妇人捶背。

“伯父,梁某代家父在这先向您祝寿。”梁弟对着老者抱拳说道。

小叔心里轻哼一声。

“好,梁家主近来可好?”老者笑着点头,轻抚下颚粗白的须子问道。

“还好。”

“梁兄弟,这是请帖,还望参加家父大寿。”曾家家主从桌子上拿出张红色帖子,递给梁弟。

“这是当然,曾家与我梁家世代结交好友。若论,也要以兄弟而称,不若有谁欺负我兄弟,梁某必挺身而出。”接过帖子,梁弟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小叔,神情自若地说道。

“你...,小叔站起身子,指着梁弟。

“放肆,给我坐下。”还没说完,曾家家主怒喝小叔一声。

家主的话,具备威慑力,小叔轻哼一声坐下,一脸不顺地看着梁弟。

“梁兄弟,家弟一向如此,还请别太在意。”曾家家主虽脸带歉意,但心里却是忍下怒火。

“曾家主多想了,梁某可没那计较心眼。”

曾家家主略一点头,少顷说道“各位赶路而来,想必也累了,不如先休息会?”

众人点头,少去走来几个下人,纷纷领路带着众人往客房而去。

大厅内,只剩下曾家家主一家人和老者。

“玉钗,扶你爷爷进屋休息。”曾家家主对着身后少女喊道。

少女轻恩一声,便扶着老者离开大厅。

“呸,梁家,什么东西。”老者离开不久,曾家家主轻声恶道。

“爹娘,我先去小叔住的那里找下浩天。”那名叫玉方的少年对着家主夫妇二人说道。

“去吧。”那妇人点头应道。

“看到那家人就眼烦。”少年离开大厅后,妇人说道。

“哼,他应该知道爹今年大寿有事要宣布。”

“你说老爷子这是什么事呢?”

“这我那知道,今晚再看吧。”

“第一代先祖?难道有什么秘密财产?”想到这点,曾家家主内心蓬然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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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,曾凡父母与梁弟坐着聊事。曾凡则是在屋外花园闲逛。

“梁弟,你方才太冲动了。”曾凡父亲品上茶水,对着梁弟说道。

“曾哥,一想到那家伙之前的事,我这心里就来气,巴不得将他狠训一顿。”梁弟重重地拍了下桌角,气不顺地说道。

曾凡父母相互看了眼,摇头叹息,甚是无奈。

屋外,曾凡坐在一块假石上,正欣赏着眼前花园内的景色。

突然,两个身影在他身后出现。正是玉方和浩天二人。

“小小杂种,这么孤独。”浩天推了一下曾凡后背,一脸讽刺之意地笑道。

玉方看着曾凡,脸带傲色不屑,轻哼一声。

曾凡回过头,看了眼他们二人,走下假石,正要往屋内走去。

“呸,以为你架子多大啊,狗杂种,和你爹一样。”见其不理会,浩天握着小拳头,咬牙骂道。

“你可以骂我,但不要骂我父亲。”曾凡转过身,小脾气涌上心头,盯着浩天说道。

“骂你又怎样?打我啊?你行么你,老子我揍扁你。”浩天圆睁眼睛,嚣张无比。

“你们一家没资格来我曾家,早点滚吧。”玉方交叉着双手,侧过脸,不屑说道。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曾凡冷静想了下,转身继续朝着屋内走去。

“呸。”

身后传来浩天和玉方的轻蔑声。

走到屋内,眼眶有些微红,但很快也就被掩藏掉,看着父母和梁叔叔正在说话。

“爹,娘,梁叔叔。”曾凡微笑着叫道。

“嗯,是不是很无聊呀?”母亲走到身前,轻捏下曾凡小脸蛋,眼露慈爱之色地问道。

“嗯,这里太大了,显得很没事做,娘,我先休息下。”曾凡指着屋外,嘿嘿笑道。

“去吧,你早上坐了那么久的车,也该休息下。”母亲轻抚曾凡小脑袋。

躺在床上,曾凡拿出梁叔叔送给自己的珠子,转动一下,稍息泛起困意,便睡着了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曾凡被人轻推苏醒,看着母亲和蔼的笑容,坐起身子,看向窗外,即将入夜。而父亲和梁叔叔早已不在屋内。

“凡儿,还困么?”

曾凡摇头,走下床倒了杯水,喝上一口。

“娘,爹和梁叔叔呢?”

“你爷爷寿宴快开始了,你爹和梁叔叔是去帮忙接待客人。”

曾凡轻点下头,神情呆滞地注视着屋外。

“想什么呢?”母亲凑到脸旁,问道。

“没有,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该去了?”回过神,曾凡摇头。

母亲轻点下头,牵着曾凡的小手离开了房屋,往寿宴之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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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宴摆在大厅空地外,八桌围圆,桌上菜系丰盛无比,道道佳肴。

曾家上上下下全都正在忙碌着,曾家三兄弟正站在大门外迎接宾客。

“哟,这不是三叔父吗,快快请进,来人啊,扶三叔父进去。”

“好好,你爹大寿,我这副老骨子那是走也要走来啊。”

“于老板,快请进,您大驾光临,我曾家那是福气啊。”

“你请帖都来拉,我老于总要给面子吧,哈哈。”

“王掌柜王夫人,请进请进...”

“林老板,请进请进...”

“连大女老板,请进请进...”

......

屋内,曾家所有媳妇都也在忙碌着桌上菜肴之事。

大厅旁,曾凡看着一个个以前爷爷过大寿时都见过的脸孔,静静地站着。

玉方兄妹和浩天也是在寿宴上显得礼仪尤佳,向来祝寿的人一个个称呼到位。显得家教得体。

持续一段时间后,八张桌子已然坐满了人,爷爷与曾家三兄弟还有几个生意上一直有来往的客人坐在一张桌子。

曾凡母亲则是和同一辈分的妇人坐在一桌。

曾凡除了和玉方兄妹,浩天一桌外,还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也同桌而坐。

“爹,人都到齐了,是不是该开始?”曾家家主凑到老者耳边,轻声问道。

“还未全到,有一人还没来,此人必须等,他关系我今晚要宣布的事。”老者摇头,闭着眼睛。

“还有一人?”

“诸位,今晚宴会,曾某有事向诸位宣布,只是此刻还需等待一人,希望各位暂且稍等片刻。”老者微微睁开眼睛,缓缓站起身子,提起沙哑的嗓子说道。

“有事宣布?是什么事?又是谁呢?”

“是谁呢?”

“宣布什么事?竟然要我们等?”

“那人一定大有来头。能让曾家老爷等的人,那一定不简单。”

众人纷纷侧头谈论。

就在众人静等片刻后,突然天空中闪现一道红色光芒,在夜空中笔走龙色盘旋几周后,朝寿宴之处疾驰而来。

看着正呼啸而来的红色光芒,众人纷纷脸色一惊。

“大家别惊讶,等的那人,他来了。”曾家老爷第一次眼睛睁得大大地,露出恭敬之色,连忙站起身子。

见曾家老爷表现异常,众人也都纷纷站起身子,看向夜空中疾驰而来的红色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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