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第一章黑眼睛的男孩

江南烟雨终南山下,在青山绿水环绕的山脚,站满了好几十口子村民。

“杨破天加油,还有最后一头,杀完这头就是一千万头了,不要犹豫杀它。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激动的说。

这是一个屠杀场地,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,在它们脖子上涓涓淌下的鲜血,汇成了一条条的血流,流进不远处的小河里,原本清澈的河水变成的红色。

在屠杀场的中间,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,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忧郁,盯着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猪。

“小花,这不能怪我,这是命。因为这附近的猪都已经没有了,只有杀你来祭刀。”少年眼睛流露着无奈,可是手中却没有停止动作,那把滴着朱红色鲜血的尖刀已经慢慢的扬起。

在少年的周围躺着好几十头已经失去生命的猪,它们死前都瞪大眼睛不屈的望着少年。

丝丝的凉风吹来,少年那已经站满鲜血的头发只是晃了一晃,‘啪”一滴血珠滴在了鼻尖,他轻轻的一抹,抹在了早已是满脸血迹的脸上。

“时辰到,动刀。”白发老人看了看手上劳力士的表,中午十二点整。

“你安心的去吧,小花,我不会吃掉你,给你挖个坟,逢年过节的时候,在你的坟头倒上几盆子猪食,记住下辈子不要做猪。”

一道寒光奔向了小猪的咽喉,一道血箭喷到了那件沾满红色的呢子小褂上。

小猪连挣扎也没有挣扎,闭上眼慢慢的躺下了。

这个少年名叫杨斗天,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,杨家的先主一代大侠杨过,有武入道最后破碎虚空成神而去。

在他成神之前,用自己的玄铁宝剑锻打了一把尖尖的杀猪刀,留给了后人。

或许是他厌倦了杀戮,不希望后人也卷入血腥的江湖生涯,没有将自己的武功留给后人,只不过是留下了手杀猪的绝活,杨家的后人就是凭着这个绝活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。

在杨氏的祠堂中,至今还挂着杨过的画卷,有人专门的看管,唯恐有人盗去。

在画卷上写着这么几句话,吾留杀猪刀,恩怨自两消。杀猪千万头,神器天自成。

就是这一首打油诗,杨家的后人一代一代努力杀猪,每当杀一头猪的时候,就会记在家族的祠堂上,一直到了现在。

这一代杨家出了一个杀猪的奇才---------杨破天。

破天杀猪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知道,他五岁开始杀猪,到了十岁的时候,只要猪见到他的时候就会趴在地上瑟瑟的发抖不敢动。

他爷爷说破天天生就是杀猪的命,因为他有一股气势,就是杀气,让猪胆寒的杀气,让猪伸着脖子甘愿等死的杀气。

破天不爱说话,性格也比较的内向,可是当他每杀一头猪的时候,都会慢慢的对等死的猪祈祷,因为他知道,杀猪的人下辈子,是被上辈子做猪的人杀掉的,他常常会做一个梦,一个猪头人身的怪人对自己说,“小子你等着,我在另外一个世界等你。”

他从五岁杀猪到现在,已经杀了九千九百九十九,加上这一头刚好凑成一万。

天空在杨破天杀完一万头猪的时候变了颜色,云彩快速的聚拢在终南山上,风越来越大,吹起的砂石迷人眼。

“祖上留下来的刀要成神器了,杨氏子孙统统跪下。”白发老人激动的领着这几十口人跪在地上。

对于先主无比的信任。杨家人都相信,杀猪刀会成为神器,他们有幸目睹神器的诞生。

杨破天没有跪下,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。

“孙子跪下赶忙跪下。”破天的爷爷大声的喊。

杨破天仿佛没有听见似地,高傲的抬起头,对着天空大声的喊;“不轨,男子汉不跪天不轨地,我只跪我的父母。”

一道闪电在厚厚的云层中劈了下来,劈到了刚才死去的小猪身上,顿时一股浓浓的烧糊味传了过来,小猪的身子已经被烤焦了。

“呸”吐了一口唾沫,只是他没有发现手中尖尖的杀猪刀已经变了颜色,变成了很普通的黑色。

神器自晦,在杀完千万头猪的时候,已经成了神器。

神器的形成必须要经过天的磨练才会成为真正的神器。

紧接着一个响雷劈了下来,劈到了破天的身上。

破天的身上已经冒起了青烟,可是他没有倒下,倔强的站着连膝盖也没有打弯。

“有种的你还来。”声音中带着不屈,带着不服。

“轰隆隆”云层中传来沉闷的雷声。

“破天快把杀猪刀丢下。”他的爷爷已经吓坏了。

“卡擦”一个手臂粗细的雷直直的劈到了他的身上。

云层散了,可是当大家寻到破天和杀猪刀的时候,却没有任何踪影。

在那个巨雷劈到杨破天身上的时候,他手中的刀一直握着。

一章

“老爷快来,少奶奶要生了。”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。

费迪南德伯爵,前脚跟刚来到自己的府上,就听到了丫鬟珠儿的喊声。

费迪南德伯爵是刚从战场上下来,这几年和邻国经常在边境上发生冲突,作为帝国的将军,是有义务领兵守卫边疆的。

来不及与刚刚新婚不就的夫人度蜜月,在家里待了几天之后,就拔军前方了。

几日没日没夜的长途奔袭,坐下的坐骑都快受不了了,终于到达了帝都,赶上孩子将要出生。

顾不得换下身上的铠甲,费迪南德匆忙的来到一个大房子前,门前已经站满了好多人,见到费迪南德来了,围了上来。

“母亲,莫妮卡生了没有,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费迪南德抓住一位中年妇女说。

只见那个中年妇女眉头上也已经紧张的出了汗,就像是她在生孩子一样紧张。

“儿子,生孩子哪有这么快,相当年我生你的时候,疼痛了三天才将你生下来。”这个妇人边听着房间里的叫喊声,一边对神情紧张的费迪南德说。

‘啊“”啊“”啊“啊”

房子里面传来几声高亢的嘶喊声,听得在外头的人心里颤抖。

费迪南德不住的摸着挎在腰际的佩剑,手心上已经都紧张的出了汗。

“莫妮卡坚持住,大口的呼吸,用力的呼吸,身体使劲的用力。”费迪南德的母亲在门外大声的喊。

“啊啊”“啊”在屋里躺在罗床上的艳丽女子,挺着个大肚子,浑身已经出满了汗水,带着咸腥味的汗水打湿了她长长的头发,贴在了那张吹可破纸的脸上,银牙紧紧的咬着嘴唇,已经咬出了鲜血,手紧紧的抓着床单,床单好像是禁不起她用力的撕抓,烂成了一个个小布条子。

“啊”“啊”肚子里传来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,身子仿佛经历过千刀万剐一样,艳丽女子承受不起如此的疼痛,想要忍住叫喊,可是怎么也忍受不住。

“母亲,母亲,生孩子真的那么痛苦吗?”费迪南德听到自己的妻子如此裂肺的声音,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,紧张的问母亲。

“你说呢,能不痛苦吗?”他的母亲好像想到当年生费迪南德的情形,脸色的颜色有些动容“莫妮卡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的话,就使劲的骂你的老公。”
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啊。。。我骂,费迪南德你这个负心人,一出门就是几个月,你这个负心人。”莫妮卡大声的骂了起来。

“出来了出来了我看到圆圆的头出来了。”在屋里接生的产婆激动的说。

她看到一个圆圆的肉球出现在莫妮卡开启的骨缝中,根据自己的常识,现出来的大部分是孩子的头,然后接着是身子还有腿一点一点出来。

“少奶奶你再加把劲孩子就要出来了,使劲。”产婆托着那个刚刚露出来一点的小圆球说。

”母亲莫妮卡快要生了,我要做父亲了,我要做父亲了。”费迪南德激动的抓着母亲的手不住的晃动。

他母亲紧闭着双眼,双手放在胸口上,嘴里念念有词,“神啊,保佑我的儿媳妇生一个健康的孩子。”

“少奶奶不要停继续用力,孩子的头卡主了,快呀,不然的话孩子会被憋死的。”产婆紧张的说。

孩子的头仿佛是很大,卡在了开启的骨缝中,再也没有动静了。

谁也没有注意到,天上有朵乌云慢慢的飘了过来,盘旋在费迪南德庄园的上空。

“莫妮卡接着骂,骂啊,骂出来啊。”他的母亲还是平静不了心,张开嘴大声的对儿媳妇说。

”啊““啊”

屋里传来两个声音各异的女声。

“莫妮卡你怎么了。”“产婆莫妮卡生了吗?”

听到声音,他母亲紧张的问,可是屋里仿佛什么动静也没有,一切都感觉那么的平静。

“乓”费迪南德看到母亲脸上已经变了颜色,心中卡擦一声响了一下,不由分说的踢开了屋门,冲进了屋子里。

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依然,费迪南德顾不得看,他母亲也神情紧张的跟在他的身后。径步走到罗床旁边,可是当他走向前一看的时候吓坏了。

胖胖的产婆昏迷在地上,手搭在还冒着氤氤热气的木盆上,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裘被,滴溅在床边的踏板上。

莫妮卡穿着一身肥大的孕妇装,平躺在床上,在她的两腿之间有一个肉球体在揉动。

“那是。天啊。”他母亲见到后昏倒在地。

费迪南德的脸有白色变成红色,由红色变成了青色,牙齿不住的叩击着牙跟。

莫妮卡轻轻的动了一下手,然后缓缓的醒了过来,见到自己的老公站在眼前,“老公我们的孩子呢。”突然自己的双腿出传来小小的揉动,她费力的望了过去“那是,那是什么。”

肉球中好像有个东西在抖动着,吓得莫妮卡将肉球一脚将肉球踢下了裘被。紧紧的抱住了费迪南德的手臂,恐惧的说;“老公,老公我们的孩子呢,我们的孩子呢?”

费迪南德生气的一把甩开莫妮卡的手臂,拔出了腰际佩戴的长剑,’刷“如一泓清水一样的剑光出现在屋子里。

“这个怪物就是我们的孩子,今天我要劈了他。”说着手中的长剑劈向了那个还在动着的肉球。

肉球好像是感觉到有危险,紧张的来回摆动。

“不要老公........”莫妮卡想要拉住费迪南德,可是已经太晚了,剑已经到了肉球的身上。

“卡擦”天空中那朵盘旋的乌云闪出了一击闪电,紧接着一道白光出现在屋子里,耀眼的白光一下子闪了费迪南德还有莫妮卡卡的眼。

当白光消失的时候,两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只见刚才那肉球已经没有踪影了,原地安静的躺着一个黑色眼珠黄色皮肤的婴儿。

“这是..............”费迪南德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,眼睛怒视了一下一脸吃惊的莫妮卡。“啪”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莫妮卡的脸上。

五个手印,出现在莫妮卡还留有汗水的脸上,一丝嫣红的鲜血在她的嘴中流出。

“你这个贱人。”说完费迪南德又上前补了一脚,然后夺门而出,那一把沾着鲜血的剑丢弃在原地。

他昏迷的母亲也被费迪南德背走了,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冻结一般,时间停止了流动。

莫妮卡眼神发痴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婴儿,她怎么也不会相信,自己生出来的竟然是黑眼睛黄色皮肤的孩子,因为他们夫妻都是蓝眼睛白色皮肤的人。

摸到了枕头旁放着的匕首,看着躺在地上的婴儿,莫妮卡把匕首对准了心头,可是下一刻她却放下了,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。

他对自己笑了。

他没有平常婴儿生下来嚎啕的大哭,也没有别的婴儿生下来就乱蹬乱踢,他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,眼神是那么的忧郁,是那么的无奈。

“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女人母性使然,莫妮卡温柔的对这个婴儿说。

这个婴儿浑身**着,粉粉肉嘟嘟的皮肤,莫妮卡想要看一看这个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。

强忍着刚刚生下孩子的痛苦,想要下床,可是身上却没有一丝的力气,挣扎着要起来,一股钻心的疼痛在下体传了过来。

“孩子,孩子我的孩子。”房间里只有那个昏迷的产婆,没有一个佣人与亲人。

想一想平日里婆婆每日嘘寒问暖的光临,还有佣人丫鬟一大堆,可如今....

“戚戚戚戚”莫妮卡忍不住哭了起来,哭泣声惊醒了那个产婆。

“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。”产婆正看眼睛,看到了少奶奶正在哭,于是关心的问。

“福妈,福妈我的孩子,快给我的孩子。”莫妮卡仿佛捉到了一根救命药草,顾不得抹眼泪,伸着手指向手脚来回踢动的婴儿。

产婆福妈连忙起身,抱起那个浑身**的婴儿,脸上洋溢着欢笑的说;“少奶奶这是一个少爷,你看小少爷冲我张嘴呢?”

听到这里莫妮卡接过了婴儿。好大的一根毛毛虫,一股热流向撒开了欢一样,在毛毛中中喷薄而出,喷到了莫妮卡的脸上。

“这是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,我当妈妈了。可是我可怜的孩子,我们以后该如何?”

莫妮卡抱紧了男婴,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孩子,心头仿佛有种欣喜,婴儿没有哭也没有闹,只是瞪大那双明亮的眼睛看这个她。

莫妮卡想着他或许是饿了吧,掏出了雪白的塞到了婴儿的口中,不由婴儿分说,一股甜甜的乳汁进入了他的嘴里,他贪婪的允吸着,小小的手掌撰紧了。

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。